数字经济不断发展的今天,社会已经因为它的诞生与兴起产生了巨大的变化。其中,许许多多新职业与旧工种进入人们的视野,低学历、年龄稍长的人们也因此再次获得了入局竞争的机会。本文展示了几个就业案例,充分体现了数字经济在就业方面的价值,推荐感兴趣的小伙伴阅读。
数字经济正在成为社会全方位复苏的重要推力,一个落脚点便是就业。
1月8日,中国人事科学研究院与腾讯社会研究中心联合发布“腾讯新职业与就业发展报告(2022)”。报告中提到,数字平台逐步形成助力高质量普惠性就业发展的新模式,并起到了就业“蓄水池”的作用。
以腾讯为例,2022 年腾讯数字生态带动了147个新职业,稳定期新职业约14个,主要集中在云与智慧产业生态、互动娱乐、广告营销等领域。据课题组评估,未来5年,单是腾讯数字生态中的新职业,就有创造 3180 万就业机会的巨大空间,更遑论其他。
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原副部长、中国就业促进会会长张小建表示,“在运用数字技术创造和发展新职业方面,数字经济与传统企业相比具有不可比拟的后发先和弯道超车的优势,主要表现在创新职业实践和构造职业生态两个方面。”
显然数字经济不仅为产业注入更多活力,而且也能起到改善国民经济毛细血管的作用。俗话说“寒风知劲草”,在任何时候,宏观环境的变化都传递给个体,如何为个人创造条件,改变局部小环境变得至关重要。
今年,高校毕业生人数高达1076万,创下历史新高,加之疫情影响,许多中小企业自顾不暇,可供选择的岗位十分有限。双重压力之下,就业问题变得尤为突出。
数字经济的价值是多方面的,让旧工种重新焕发活力,改善工作环境,而且也创造了许多新型就业工种,例如电子竞技运营师、游戏主播、动画设计师、渲染设计师等。
与此同时,更应看到,数字经济让那些既没有学历优势,不再年轻的人们,靠着孜孜不倦的学习,有了逆天改命的机会。
一、低学历也有希望 “亲,如果对展板满意,记得给五星好评哟[爱心]。”如果不是进一步了解,谁也不会想到敲出这段文字的是一位中年男子。
“38岁、高中学历,我原本已经是职场的边缘人了”,一番摸爬滚打,5年前张力跳槽到一家旅游公司,拿到了1万5的月薪,他原本以为自己熬出了头。
疫情击碎了蒸蒸日上的生活,2020年末公司破产,当时36岁的他失业了。“老婆,今天加班,我晚点回来。”离职当天,他第一次欺骗了结婚12年的妻子,独自打车到公园附近,买了几罐啤酒买醉。
“身上背着房贷、孩子读小学,正是用大钱的时候”,想到如山一般的种种压力,他手足无措,不知道如何面对家人。好在他业余时间通过在线平台自学PS,失业后开了一家网店,专门提供平面设计服务。
张力自嘲地说,“在学校时不爱学习,快40岁了却离不开课堂”。
“平均每天能接到3到4单展板设计,每单差不多100元,一个月下来一万出头。”看到,生活又有了希望,张力颇有感触地引用了一段卢梭的话:我们出生时所没有的东西,长大后所需要的东西,全都仰赖于教育的赐予。
3月,他用开店积累的钱,在老家开了一家打印店。“这也算是打通了线上线下,一边在网上接单,另一边承接附近写字楼也有很多展板定制需求。”张力花了半个月时间寻找合适地点,看到有块即将竣工的办公楼,便敲定了铺面。
33岁的河南信阳人许剑侠的经历要比38岁的张力丰富得多,他们有着类似的经历,年纪轻轻就外出打工,如今都开了网店。
18岁那年,许剑侠南下广东,随着年龄增大,他厌倦了漂泊的生活。
2017年开始,许剑侠开始尝试自学PS,他花钱买了一部二手电脑,可惜工厂连基本的学习环境都没有。“职业培训会提供宿舍和电脑,帮助我们更快掌握技能,但是因为我还在上班,不可能说走就走。”
当时许剑侠还在一家毛织厂工作,学习的时间有限,而且环境异常苛刻。“从装软件到怎么操作,再到基础知识,随着学习深入,网上零散的课程很难再让他有所提升。“跟着老师断断续续学了几年,但是只学了PS这个软件怎么使用,仅仅一点皮毛。”许剑侠很快看到了天花板。
2019年年初许剑侠请假回到老家,正式离开了工厂。在家期间,他帮父母做农活,待到割完麦子、插好秧子,时间已经来到5月,由于错过了工厂招人的时节,只得另寻出路。
正是山穷水尽时,许剑侠的妻子告诉他,自己姨弟家所在的小区正在招聘保安,可以过渡一段时间,不过地点是在杭州。许剑侠顾不得许多,只能再次外出打工。
自从到了杭州之后,许剑侠总算铁了心要另谋出路,他开始下载视频,一步一步学习。偶然间,一次课堂中老师提到,学习美工,做网店的组图,海报详情页可以有不菲收入,重新点燃了希望,可是当自己下场操作时,发现没有那么简单。
“具体尺寸、理论和规范我不理解,那时候只是会个PS软件,对于相关原理根本就不懂”,随着学习深入,他有些掉队。“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他最终下定决心花钱报了班。
小区安保工作的节奏相对没有那么快,许剑侠有了更多自由的时间去学习技能。
早上八点的白班,他会提前两个小时起床,抓紧时间学习。如果是夜班,他可以有更充裕的时间。深夜十分,他专注地看着手机,复习白天的课程。
“每一节课讲完了之后老师会布置作业,第二天早上八点钟下班,我回去吃个早饭、洗漱完了不休息,就接着做作业,或者再回看课程。”许剑侠承认,那时自己也挺困,但还是坚持看完课程、做完作业再睡觉。
希望,对于处于绝境中的人而言,就是一切。许剑侠说到:“那一段时间我还是挺刻苦的,毕竟这是我掏了钱花钱学习的,而且我真的想学到一些东西。”
二、车企人的两条道路 某西南普通高校毕业、随后进入了一家传统车企,林成(化名)至今还记得十多年前刚入职时的兴奋劲,“戴上印着自己头像的工牌,嘴里夹杂着中英文,感觉自己走哪儿都能昂着头”。
可没想到,进厂第一件事情不是去办公室熟悉业务,而是像刚刚进入大学一样,被拉去军训。“强度远远超过了大学时代,教官从头到尾没有给过一个好脸色,稍不留神就是一通乱骂。”
林成想象过一直在车企里干下去,父母的经历告诉他,媳妇总有熬成婆的一天,事实也确实如此,28岁那年,他总算干到了小主管。虽然职位不高,可是职权很重——决定了一些零部件的供应,因此一些上游厂商会经常笼络他。
“三天两头请你吃饭,而且传统汽车行业大多五大三粗,顿顿有酒,不醉不能下桌。”糟心的事情不止于此,如果品质过关倒也无妨,可偏偏想要巴结他的供应商就是质量不行。供应商看着搞不定林成,于是就把精力花在搞定林成的直属领导上,
那几个月对林成而言就如末日一般,他不仅要硬着头皮参与酒局,还得加班加点调校零部件。考虑到自己是责任人,一旦出事必定受到连累,加上早已厌烦行业种种积弊,他愤而离职回到老家。
林成父母都是老车企人,二老认为儿子不谙人事,30多岁竟然主动砸了“金饭碗”。可林成并不认同,他有自己的考量。读大学时教授曾告诉他能源切换将为汽车行业带来一场巨变,如今他看到了苗头。
考虑到不能远离行业,他先委身于一家汽车供应商,白天做项目,晚上关注国外技术动向,甚至还翻译了不少文献。“过去做研究只能依托于院校,好在互联网打破了知识传播的藩篱,而且一些涉及到电动化、智能化的问题,可以通过网课解决通识问题。”
久学成师傅,看到不少人有学习汽车零部件制造的需求,林成在一家在线职业培训机构干起了兼职教师。
三年亦学亦师,去年他收到了一家新势力的橄榄枝。“在面试时我才知道,像我这样既有传统汽车制造经验,又懂电气原理的工程师非常抢手。”林成品尝到了持续学习的甜头,如今他正在研究车载眼镜的项目。“最近和另一位工程师谈到了这个话题,打算利用闲暇时间做来试试。”
有趣的是,林成不安于现状获得了新生,而他另一位前同事陈明,或多或少因为不思进取每况愈下。
陈明比林成在传统车企多干了三年,后来被一家新势力挖角,做了一个供应链的小负责人。照理来说,赶上了新造车第一波浪潮,职场应该顺风顺水,可他没有抵挡住来自供应商的诱惑。
林成告诉光子星球,前同事一年有三个月都被供应商安排得满满当当,不是吃喝,就是旅游,比工作还忙。“最离谱的一次是某供应商为了进入采购清单,拉着他在厦门玩儿了一个多月,而他自己觉得理所应当。”
长期混迹于酒局,业务没有精进之外,还沾染上恶习,后来因为与下属产生不正当关系,又担心被人揭发,匆忙跳槽。紧接着靠着还算光鲜的履历,入职了一家房地产造车企业,年薪百万,一度羡煞林成。
意外的是,去年年初,陈明转过头来向林成诉苦,说自己遇到了瓶颈。细问才知道,原来新工作看似薪资百万,实际上有一半被公司诱导购买旗下理财产品。后来集团遇到资金困难,理财产品无法兑付,加之平时大手大脚,反倒举步维艰。
三、厂弟想做码农,码农想组乐队 出生在大连的于印,毕业于某大专机械自动化专业,他从初中时代就爱上了代码。通过自学,他曾尝试写过一段游戏代码。
年少轻狂,起初感觉基础IT知识并不难,随着学习深入,于印慢慢感觉到了困难,想要继续进阶,则需要更多的理论知识以及专业指导。残酷的现实似乎告诉他,可能一辈子也无法进入他所向往的IT行业。
毕业后,于印的人生波澜不惊,因为专业对口走上了工厂流水线。工厂实行轮班制度,他和许多年轻的新员工一起被分到了夜班:从晚上七点一直工作到第二天早上七点。不仅要忍受非正常的作息,工作还需要长时间站立,每工作两小时才有10分钟的休息时间。工作一个月,到手的工资仅仅3000多元。
枯燥、高强度、颠三倒四的工作让他感到了迷茫,他不甘于现状。
2017年,于印有位哥哥开了家互联网公司,想着于印一直喜欢编程,便拉着他创业。满心欢喜入职时才发现,之前自学的互联网知识根本无法胜任新工作,此时于印才痛下决心,打算系统性地学习技能,以提升自己的能力。
因为疫情,于印有了大量时间,他在家看到了课程广告,试听之后觉得内容还不错,至少内容比以前通过网页搜索获取的信息要更加专业、有针对性。
功夫不负有心人。不久前,他收到了一家互联网公司的offer,为汽车和电商品牌搭建系统。不仅圆了他的IT梦,而且6000元的月收入,较之工厂也翻了一番。
并非只有低学历、低工资的“厂弟”需要通过持续学习,改变自己的职业生命,那些高学历、高收入的群体,一样有人在持续学习,应对“35岁”焦虑,避免让自己成为“工具人”。
2012年,爱好摇滚乐的老丁25岁从某985院校硕士毕业后,入职某国外互联网公司,成为一名算法工程师。自那时开始,高中买的吉他便再也没有响起来过。
2015年以后,他渐渐意识到,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文化差异、语言问题以及目力可及的职场天花板,永远只是一个打工人。“在外企上班,这是一个常识,无论你在中国市场做得多好,到头来,终归无法进入核心管理层。”
与此同时,看到国内互联网企业崛起,他断定外资企业必定会被赶超。29岁那年,他下定决心递交了辞呈,跳槽到一家电商巨头。
入职后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成了部门年纪最大的员工,而且“996”“大小周”以及为了解决不时出现的系统BUG,24小时随叫随到。老丁考虑到自己一旦到了30岁,有了家庭就很难适应这种高强度的工作。
“互联网的蛋糕很大,但已经成了红海,再努力只会越来越卷。半导体其实在国外是成熟行业,不过国内基础薄弱,反而是一片蓝海。”老丁开始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半导体行业。
2021年,他认为时机已到,决定跳槽到一家芯片公司。“因为之前看了很多资料,所以面试时无论HR、业务主管,还是最后大老板,都比较惊讶一位35岁的算法工程师竟然对半导体行业了如指掌。”他无比顺利的拿到了offer。
回顾这段经历时,老丁无不感慨。而如今有了更多精力、时间以及金钱,他把精力放在了别的领域。
他认为技术人员往往容易成为“单向度”的人,为了避免让自己成为工具,他通过在线学习,重新捡起遗忘了10年的吉他。老丁告诉光子星球,今年授课的老师邀请他组了一个乐队,打算在下半年开始小规模演出。
“或许几年后,我又成了音乐人也说不定呢?”
四、重估互联网经济 如今,许剑侠和张力的网店虽然算不上大富大贵,但收入已经让他们足以安心一段时间。
许剑侠每天上夜班或者白天下班的时候,会在店里赶几个单子,从一天五六十块钱,到一百来块,靠着零打碎敲的收入,现在他甚至可以把每个月的工资寄回家里。与此同时,心态也发生了巨大变化。
他感到自己不再是无用之人。“目前我做的这些做的不是那么复杂,一旦有时间肯定提升自己,肯定补充自己了解新的知识,有能力提升,才有能力接更多优质的单子,这是必然的。”他今年试着学习手绘与精修,在许剑侠看来,这才是“核心竞争力”。
张力今年女儿读初中,这是他第一次用自己攒下来的钱交足了学费。“可能我沟通能力比较强,然后这些年在外打拼,能够准确洞察用户需求,形成了比较好的口碑,复购率、好评率都不错。”
而林成看到苹果的新专利后,更加相信,有一天驾驶员戴上智能眼镜后,驾驶体验会被彻底颠覆。
数字经济所创造的新职业中包括普惠包容、数实融合、技能密集、持续成长、自由体面等特性,与后疫情时代,经济高质量发展存在诸多共性。数字经济加快了就业与职业变革,而数字平台作为数字时代主导型的生产组织方式,在助力新职业发展与高质量就业中的作用。
例如就业环境摆脱了物理时空限制、就业方式突破了单一线性关系、就业机会满足了更多个性化需求、就业观念实现了工作价值重构。
眼下,数字经济为普通人开启职业第二春的可能性。这不仅反映到收入增长上,更难能可贵的是,每个人可以靠自己的才智,从而活得更有尊严。
数字经济还将让更多许剑侠、张力以及林成这样的平凡人,有逆天改命的机会。
作者:吴先之;编辑:王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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