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导语:随着科技的进步和互联网的发展,衍生出许多新兴行业,虚拟主播就是其中一个行业,然而并非每个虚拟主播都能表现出向好的一面,本篇文章作者分享了有关虚拟主播的发展状况以及未来的发展趋势等,感兴趣的一起来看一下吧。
今年对于虚拟主播而言,是具有转折意义的一年。
流量逐渐从真人大主播转移到虚拟主播,资本也纷纷涌入,仿佛主播行业的明天已然属于虚拟主播。
5月6日,日本知名虚拟主播企划彩虹社旗下虚拟主播Vox登陆B站,首秀便创下突破100万元人民币打赏的佳绩。
然而,并非每个虚拟主播都能表现出向好的一面。最近的一则消息是,5月21日,B站一位名为“柏凛Porin”的虚拟主播,发帖称《关于我消失了半年其实是被拐卖了这件事》,但到6月1日,事情马上被辟谣——拐卖是假的,骗打赏是真的。
中之人借虚拟主播发布假消息打悲情牌,这一波过分了。
再往前,被称为“国内虚拟偶像天花板”的虚拟女团A-Soul,因成员珈乐的“中之人”被曝出连续加班、待遇极低、还遭遇职场霸凌的消息,而被迫“休眠”,这也被称为虚拟主播行业首起塌房事件。
本质上说,虚拟主播不同于初音未来、洛天依这样的虚拟人,前者没有自己的声库,要靠“中之人”进行配音、面部表情捕捉、甚至还有动作捕捉。
而后者有自己的声库,更类似于动画人物。相比起来,虚拟主播具有更强的即时互动性,这也是被称为“主播”的原因。
乘着元宇宙的东风,虚拟主播成为风口也就是意料中的事了。
一、虚拟主播捞金进行时 随着“云生活”“云办公”的兴起,元宇宙成为了炙手可热的风口概念。虚拟人就是其中重要的应用方向。
据不完全统计,今年前四个月围绕虚拟人领域的融资事件就有5起,涵盖硬件、平台、技术等多方面,融资总额达到数亿美元。
另据艾媒咨询数据分析,2021年中国虚拟人带动产业市场规模达到了1074.9亿元,预计到2025年,这一数字将突破6000亿元,不到5年,市场规模成长超过5倍,可见这一领域的吸金程度。
虚拟人产品类型丰富,其中一类是功能型虚拟人,如虚拟客服、操作系统虚拟助手、虚拟导游等;还有一类是陪伴型虚拟人,如虚拟宠物、虚拟伴侣等。
前不久,英国AI专家卡特里奥纳·坎贝尔在她的新书《有意的AI:与AI共存的计划》中称,未来将会出现一种“虚拟孩子”,搭配可穿戴设备甚至能真实触摸到,这样花很少的钱也能感受到亲子之爱。
这两类都具有一定的AI属性,但受限于目前的人工智能技术,这两类虚拟人多少有点“人工智障”。换个角度说,这也正是其市场空间和潜力所在。
最后一类就是我们最为熟悉的虚拟主播,当然也不仅限于偶像型或带货型,还有新闻播报型、家教型等。
相比之下,偶像型或带货型虚拟主播类似于“公众人物”,更带流量,因而更能牵动资本和公众的神经。
偶像型或带货型虚拟主播可以分为两类,一类是二次元,A-Soul、Vox就属于这一类。
人类历史上第一个二次元虚拟主播叫“绊爱”,诞生于2016年的日本。在这之后的两年内,日本涌现出超过1万名虚拟主播,虚拟主播头号厂牌“彩虹社”也成为了资本眼中的宠儿。
绊爱,虚拟主播第一人
彩虹社到底有多赚钱呢?其刚成立时是2018年(母公司成立于2017年,财年按母公司成立时间计算),第一个财年的营收只有1662万日元(约合人民币85.4万元),今年已经进入第五个财年,营收已经达到了101亿日元(约合人民币5亿元),短短5年翻了500多倍!
国内运营虚拟主播最突出的是B站,此前B站12周年庆上,CEO陈睿提到,2020年6月-2021年6月,共有32412位新的虚拟主播开播,同比增长40%,更有超过60%的全球知名虚拟主播在B站开播。毫无疑问,虚拟主播已成为B站直播增长最快的品类。
还有一类可以称为仿生人。去年,“美妆捉妖达人”柳夜熙仅依靠一支视频与概念照就狂揽450W粉丝。
今年,围绕“孔襄是谁”又引起了一波讨论。事实上,孔襄是MCN遥望推出的虚拟主播,此前遥望旗下最火的是明星贾乃亮。
资本涌入虚拟主播赛道,自然不是纯为了内容创作而来,更大的目的是为了盈利。
目前,围绕虚拟主播的营收方式有直播带货,包括培育原创品牌进行营销,另外还有打赏、周边、演出门票等多维模式。
这样看来,虚拟主播似乎是一个一本万利的好生意,然而真的如此吗?
虚拟主播的春天真的来了吗?还是只是一场泡沫?
二、皮囊之下是灵魂的挣扎 虚拟主播此前被视为“永不塌房”的象征,因为虚拟主播并不是真人,不可能涉及黄赌毒或者情感纠纷。但出了珈乐的事情之后,这一幻象破灭了。
珈乐事件让虚拟主播背后的中之人浮出了水面。中之人被称为虚拟主播的灵魂,但在收入待遇上,完全不相匹配。
此前有网友爆料称,有的中之人直播一场,提成只能拿到1%的比例;如果有粉丝给主播充值,即使充值再多,中之人每笔也只能拿到1元的“分红”。
据业内人士透露,中之人普遍的收入在每月5000元附近,有的甚至只有2000多元。
而中之人要为虚拟主播付出的却不只有时间和精力,有时候还需要付出金钱代价。
这是Vox,他的灵魂是中之人赋予的。粉Vox,别忘记中之人。
据红星新闻报道,很多公司的中之人在工作中产生的费用都由自己承担。
尤其是企划费,这是开支中的一大部分,有时候为了声音更契合角色的人设,中之人需要找声乐老师培训,有的虚拟主播人设是游戏主播,中之人自己也要买游戏设备和游戏卡来熟悉游戏,这些成本都要中之人自己负责。
待遇的低下只是一方面,很多时候,中之人的工作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候甚至凌晨都要直播。
虚拟主播们凌晨训练舞技感动哭粉丝,背后是中之人不眠不休地戴着动作捕捉设备挥洒汗水。虚拟主播不会生病不会受伤,但是中之人会啊!
正是由于中之人的职场卑微,导致许多人的合同都不能按时完成。企业就需要一边应付初代中之人的劳务纠纷,另一边招募新人,而这中间虚拟主播只能休眠,毕竟他们不是人工智能,不能自己动起来。
围绕中之人的若干矛盾,还只是虚拟主播行业种种问题的一个侧面。更大的问题是虚拟主播的人设问题,像Vox的人设就是比较健谈,被粉丝称为情商很高,所以粉丝很多。关键在于,粉丝会变。
绊爱的例子最为典型。作为人类历史上第一个虚拟主播,绊爱诞生之初一时风头无两,但行业潮起,人也会分流。纵使绊爱的产出一如既往地稳定优秀,人们也总会渴望新意。
绊爱被粉丝们称为“梦开始的地方”
比如“辉夜月”就因为她那种“喝了假酒”一般疯癫搞笑的性格,在出道一个月内获得了20万粉丝。这个成绩并不突出,但千千万万个“辉夜月”走上台前,对于绊爱而言就是一种危机。
于是,绊爱的主创团队想出了一招,开启了绊爱的“人格拓展计划”,让四位中之人为绊爱的四种不同人格配音,主创们本意是想拓展新的玩法,让粉丝们有新鲜感。但事与愿违,这样的操作反而让粉丝们觉得绊爱人格模糊了,变得不像一个“人”了。
粉丝们更发现,主创的这个计划看起来是在“排挤”原版中之人,让他淡出,这引起了粉丝们的强烈不满,一时间绊爱掉粉超过两成。
尽管后来主创采取了很多补救措施,也于事无补。绊爱只好以一场演唱会的形式,宣布“毕业”。
真人都逃不过生命的周期,虚拟人也一样,只是生命周期可能更短
绊爱的毕业,是虚拟主播背后挣扎的综合缩影。看来,这并不像想象中那样一本万利。
一个虚拟主播的成功,需要多重因素加持。
人设要鲜明,运营要稳健,投入也要足。不论是面部表情捕捉还是动作捕捉,这些都需要技术投入,尤其是光学捕捉技术,成本可以达到电影级别。
另一方面,由于虚拟主播人设属性所限,如果选择直播带货,那么所带货品必须要和人设相符。
比如,让孔襄来给辣条带货就不太合适,但要是给美妆产品带货,又无法像真人主播一样试妆,这样说服力和可看度会受一些影响,也可能会影响成交量。
你不可能让虚拟主播来试穿衣服吧?
最根本的因素还是来自于观众。我们可以把观众分为两大类,一类是普通观众,这一类人是虚拟主播受众中的大多数。
他们关注虚拟主播,大多数只是出于新鲜感。对于这一部分观众而言,即便虚拟主播发挥稳定如绊爱,时间久了他们也会觉得无聊,这样粉丝就会流失。
但要是突然增加新的人设属性,又会影响到第二类观众——死忠粉。
当然,真人都需要成长,虚拟主播也不是就不能有变化,但到底应该是什么样的变化才能继续维持粉丝黏性,这一点行业里并没有成熟经验。
诚然,虚拟主播行业风头正劲,但并不是每一个虚拟主播都能为所属公司赚到钱。这是一个二八效应非常显著的行业。
据不完全统计,B站排名前120位的虚拟主播严重挤压其他主播的收入,其余主播的平均月营收仅占到月营收前120的虚拟主播的1%-5%。
截至2021年8月18日,B站相对具有关注度的3472个虚拟主播中,1827人当月营收0元,无收入者超过半数。
顶流末流,一念之间
甚至连“一禅小和尚”这样相对出名的虚拟主播,20场带货直播下来,销售额总共也只有8万多元。
虚拟主播,行业的确还在向上,但行业内部却有起有落。
归根结底,不论是让虚拟主播带货也好、直播也罢,都要拿出诚意和质量来,否则,迟早会变成一堆泡沫,那样消费者是会用脚投票的。
作者:tu土卫六;
来源公众号:锐见Neweekly (ID:app-neweekly),一本杂志和一个时代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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